揭秘八一表演队训练幕后 女飞行员训练更“苦”

　　封面新闻记者 王国平

　　11月11日是人民空军成立67周年的日子。

　　11月12日，在飞行训练中，空军八一飞行表演队女飞行员、我国首位首位歼10女飞行员余旭不幸牺牲。

　　空军新闻发言人申进科表示，飞行是勇敢者的事业，确保飞行安全是世界各国空军的共同追求和良好愿望。空军女飞行员余旭同志在飞行训练中不幸牺牲，我们失去了一名好战友。空军官兵对余旭同志的不幸牺牲深表痛惜，深表哀悼。空军要继续坚持从难从严训练，忠实履行使命责任，不负祖国和人民对空军的期望。

　　2009年国庆过后，空军八一飞行表演队换装歼-10表演机，此后在不到半年就形成了六机表演能力，并首次在2010年的第八届珠海航展上亮相，给世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
　　在上届2014年的珠海航展中，包括余旭、陶佳莉在内，八一飞行表演队共派出4名女飞行员到珠海航展。这是中国女飞行员首次驾驶歼击机进行公开特技飞行表演。

　　女性飞行员的训练更“苦”

　　本届在珠海航展期间，在被问到飞行表演的安全问题时，八一飞行表演队队长曹振忠说：“八一飞行表演队一共有40多套动作，每次表演都是几套方案，后面还会不断改进和创新动作，我们的原则是精彩而不惊险，不会也不允许为求精彩而不顾忌安全。”

　　在被问到如何评价飞行表演队里的女飞行员时，曹振忠说：“最早的时候，我们的女飞行员主要以驾驶运输机为主，考虑到女人能顶半边天，便让她们参与到驾驶战斗机的行列中来，目前这些女飞行员主要分配在我们表演队。”

　　据了解，在日常训练中，女性飞行员的训练更“苦”，表演队根据飞行任务需求，结合她们的身体状况有针对地进行地面训练，增强她们的身体力量，使得她们可以和男性队员一样，完成同等难度的空中高难度动作。

　　曹振忠说，选拔女飞行员到表演队，空军培养8批，第9批在航空大学，女歼击机飞行员的训练难度强度都和男性一样。表演对于每个人来讲，难度和安全意识都是一样的，唯一不同的是训练强度，男飞行员可能5个起落，女飞行员可能三四个起落。

　　另外，曹振忠还强调，虽然训练强度稍有不同，但难度是不降的，需要培养的安全意识也一样。

　　在本届珠海航站的现场新闻发布会上，空军新闻发言人申进科说，1951年以来，我国已经培养出大量女性飞行员，其中歼- 10女飞行员最受人们关注，2005年表演队开始招收女飞行员，2009年4月她们以全优成绩毕业入编，与男性飞行员一同执行表演任务。

　　2014年11月11日，广东珠海，第十届珠海航展，中国八一飞行表演队飞行员列队，余旭（右三）也在其中。CFP/视觉中国

　　曾编写《歼10飞行表演训练大纲》

　　在2012年珠海珠海航展期间，封面新闻（thecover.cn）记者曾与八一队的队员们有过多次交流。

　　当时，八一飞行表演队以“飞行表演就是最强战斗力水平代表”的思想，全面革新组训模式。以体现最佳战斗员技战术水平为原则，重新编写了《歼10飞行表演训练大纲》，并以展现歼10最佳性能、实现人机最佳结合为目的，编排歼10飞行表演训练动作；以“跻身世界飞行表演队前列”为愿景，确立表演训练定位，并在飞行人员中开展“一机多位”训练；以“降低训练成本、安全风险”为主旨，研发六机表演模拟系统，加强模拟训练比重。

　　随着科技的发展，许多全新的理念应用到飞行训练领域。当时，表演队针对新调入飞行队员经验少、理论数据不易掌握和飞行表演风险大、训练成本高，编队队形小、高难课目多等特点，独立研发了全新的六机飞行表演模拟系统，采用了三维虚拟仿真技术。

　　时任表演队队长曹振介绍，近年来表演队新编排的动作，都是经过严密的理论计算后，先在模拟机上反复训练，对可行性和观赏性进行充分验证，如安全风险大、效果不好就果断取消；可行的找出风险点和最佳方案，最后才在实机练习。

　　“成熟动作也可以利用模拟机进行新队员训练和老队员技术保持，可大大提高训练效益，比如新队员六机编队计划飞行6架次，采用六机仿真模拟系统之后，实际飞行3架次后就达到了技术标准。”曹振说。

　　在2012年的珠海航展上，在30分钟内，表演队一气呵成进行了24套表演动作，其中5套，是9名飞行员新编排的，连俄罗斯勇士表演队队长都称赞，“这是我见到最棒的表演之一”。

　　中国飞行员只用了2年多时间，就把三代机表演动作练得这样纯熟，绝非偶然。

　　时任八一飞行表演队所在师师长严锋严锋介绍，5套新动作，从开始研究编排到定型再到上机飞行，直到在航展完满展现，至少用了3个月的练习时间。“单是我驾驶战机横向翻滚的一个动作，就在空中翻滚了至少300次。”严锋说。

　　2016年11月2日，广东珠海，珠海航展，八一飞行表演队飞行归来，坐在后座的女飞行员余旭向地面的记者们招手。CFP/视觉中国

　　“特技飞行源于实战动作”

　　有人认为飞行表演飞行是“花拳绣腿”，与实战相比，不是真功夫。

　　“特技飞行源于实战动作，”时任八一飞行表演队所在师师长严锋介绍说，战争年代，在残酷的空中格斗中，带动了飞机极限动作的产生，而在和平时期这些动作又转换成为“视觉盛宴”。所以说“特技飞行是实战的延伸。”

　　时任八一飞行表演队队长曹振说，飞行表演看着精彩，对队员来说，也通常都是在极其危险、充满挑战的态势下完成的，特别是密集编队飞行。“密集编队飞行不仅能够给观众带来视觉冲击、压迫感，还非常有实战意义。”

　　曹振举例说，在2010年航展首次歼10表演的招牌动作“旱地拔葱”，就是如此。

　　飞机起飞和着陆的时候最危险，因为这段时间飞机没有作战能力，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。而战斗机加力起飞、大仰角起飞，不仅可以大大缩短起飞时间，还可以大大缩短飞机起飞的距离，提高战机单位时间内的起飞效率。

　　此外，单机单机大仰角上升，这个动作可用于摆脱敌机“咬尾”的不利态势，迅速占据高位，扭转战局。

　　严锋说，战斗加力起飞是战斗部队的必训课目，这一动作也把歼10的短距起降性能发挥到极致。

　　严锋说，将来表演队员还会回到战斗部队，“把表演特技真正融入战斗中”，同时，还要继续全国各地战斗部队的优秀飞行员输入到入表演队。

　　“使用三代机进行表演，不仅意味着我国对于先进战机综合技术的成熟掌握，还意味着我国由军事大国，逐渐向军事强国的角色转变。”严锋说。

　　曹振说，不管是训练还是表演首先要做到风险可控，在科学的范围内增加难度。

　　2009年9月9日，余旭与队友飞行归来，在夕阳下留下美丽的剪影。CFP/视觉中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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