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腐地标厦门红楼：从反面教材到服务基层(2)

　　“红楼是厦门的硬伤，大家不愿意提。”黄婕说，厦门正在加速发展，现在需要的，不是揭疮疤，而是抚平伤痛，踏入正轨，“最好是多少年后人们都不记得了，这就是红楼最好的归宿，将它封存进历史。毕竟不光彩。”

　　红楼确实淡出人们的记忆了。萧前记得，2011年，赖昌星被引渡回国时，在厦门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震动，人们不过是提一提，就忘了。

　　想起十几年前的红楼反腐展，他有了新的看法，“其实不是红楼让人腐败，孔子都说了，‘未见好德如好色者’。”

　　萧前说，后来，厦门官场流行起“抄告单”制度，也是源于远华案。原先，领导的口头指示不需要形成文字，下级就会执行，但远华案中，许多下级官员因为受到领导牵连而入罪去职，之后，官场上有了不成文的要求，对领导的指示，要有一个纸面的非正式文件，要“抄而告之”。

　　虽然微小，也是一个进步。

　　如今，在远华公司旧址，除了红楼，还有一家健身俱乐部，两家艺术咨询中心，以及一家海鲜酒楼。十几年前的事情，就像烟消云散了一般。

　　郭小萍的办公室里，还有一台远华时期的立式空调，“但红楼里面，什么都没剩下了。”

　　这也是保安刘敏的说法，为了改造成办公楼，红楼的内部被整修一新，原有的房间布局被打掉，重新做成办公隔间，原来最负盛名的红色元素，红墙红面，也被统一漆成了白色。就连上楼的通道，也从大厅改到了楼侧的电梯间。

　　“你什么都看不到。”他肯定地说。

　　刘敏说自从广东到厦门的高铁开通后，来拍照的广东人多起来了。

　　让他恼火的是，那些好奇的人不相信他，他又不能让他们上楼证实自己的说法。

　　（应受访者要求，文中刘敏、萧前、黄婕为化名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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